大风起兮云飞扬

左手【良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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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写这样的文,有点小紧张

  孟鹤堂最喜欢自己身体的部位是左手,因为哪里是离周九良最近的地方。
  
  人的感情是摸不着看不见的。爱在心中发芽成长是悄无声息的,直至果实成熟掉落才会有知觉,再想要拔去就为时已晚,这棵名叫爱的树已经深深扎下根了,就是砍倒也会从侧面另长新芽,想要彻底除去它的只有将心剖开,用刀一点一点理出它的根系,直至整颗心鲜血淋漓。
  
  是什么时候爱上周九良的呢?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,孟鹤堂总是喜欢靠在阳台上,点上一支香烟,看着烟一点一点升上空中,然后飘散,他会问自己,可是总是无法得出答案。
  
  17岁的周九良像一个圆滚滚的团子,眼睛就像小时候邻居家姐姐手里抱着的小玩偶——细细的一条缝,对着孟鹤堂傻傻的笑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孟鹤堂感觉自己可以从那小小的眼睛里看到许多感情:对师兄的尊敬、有搭档的喜悦以及对自己的好奇。孟鹤堂揉了揉周九良的头顶,刚刚剪完头,还有些扎手。
  
  孟鹤堂把手放到了周九良的肩膀,他说:“以后哥罩你!”
  
  周九良点了点头:“谢谢师兄。”
  
  孟鹤堂爱周九良像爱自己的弟弟一样,但这份感情慢慢开始变质,像谷子酿成的酒一样让人沉醉。
  
  那次是周九良不知道多少次来孟鹤堂家了,简单的晚饭过后,孟鹤堂站在阳台抽烟,周九良走到孟鹤堂身边,很认真的看着孟鹤堂:“孟哥,我想给你说件事。”孟鹤堂把烟摁在烟灰缸里,对着周九良点了点头,“说吧。”
  
  周九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,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顿:“我喜欢你。”
  
  “我知道,”孟鹤堂点了点头,周九良的眼睛里闪着光,“你孟哥长这么好看谁都喜欢我。”周九良眼底的光黯淡下去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还想要说下去,孟鹤堂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。
  
  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,”然后站起身,往屋里走去,“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辈子的,还是不要说清楚了。早点儿睡,明天早点起来咱们对对……”
  
  “我说的就是一辈子!”
  
  “一辈子”三个字,说出口很轻易,听起来却直击人心,不管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还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,一辈子这种话最动人也最伤人。
  
  孟鹤堂没有说下去,周九良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,二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。
  
  “孟鹤堂……”
  “周九良……”
  
  周九良跨进屋里,同时孟鹤堂转过身来,像是约好了一样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相视一笑。
  
  酒会越酿越香,但爱会越来越淡。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在一起,最终会摧毁山盟海誓。
  
  两人分手之前没有争执,没有冷战,只有一场床笫之间的欢愉。
  
  周九良吻着孟鹤堂的脖子,他能感受到孟鹤堂的手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。
  
  “做完这一次,我们分手吧。”
  
  孟鹤堂一口咬在了周九良的肩膀上,很疼。周九良甚至可以想象那几颗尖尖的牙齿是如何穿过皮肤嵌进肉里,然后鲜血又是如何顺着牙齿滑如孟鹤堂的嘴里。
  
  其实分手前后并无多大差别,只是下台后两人的交流少了很多,台上还是该笑笑,该闹闹。孟鹤堂的手搭在周九良的肩膀上的时候,他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口,包涵了心灵与肉体上的疼痛,急需找一个宣泄点。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在自己身边闹,也时常会有一丝后悔,只有一丝,转瞬即逝。
  
  分明是一别两欢,却日日相见。
  
  手里的烟已经燃尽,孟鹤堂摸出手机,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。
  
  “喂,孟哥,有什么事吗?”周九良的声音带着睡意,但在睡意浓浓下,藏着一丝欣喜与期待。
  
  但,孟鹤堂没听出来。
  
  “对不起,手滑打错了。”
  
 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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