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风起兮云飞扬

这不是一颗普通的花【九辫】

  上篇,祥林《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》

“来来来,小伙子来看看花儿!”一个烫着卷发的大爷拉住了杨九郎,大爷身后有一辆人力三轮车,车上放满了花。
  
  
  “大爷,”杨九郎把自己的衣服从大爷的手里扯出来,“我工作忙,没时间养这些娇贵的花。”
  
  
  大爷很执着,把杨九郎生拉硬拽的带到三轮车边儿上,“小伙子,大爷的花都好养,隔三差五的浇点水就成。”
  
  
  杨九郎看了花一眼,若是阎鹤祥在,他还能说出些门道来,自己是真不懂花。
  
  
  杨九郎的目光随意打量着花,忽然,他的目光被一盆隐藏在几盆月季后面的花给吸引了,这花叶子不大,花朵也不大,绿色的小叶子衬着红色的花瓣,花蕊却是黑色,花茎很细。
  
  
  “这花挺好看的。”杨九郎说着就要伸手去摸,大爷眼疾手快,一把把花抱在怀里,杨九郎这才发现这花盆和别的花盆都不一样,看上去就特别贵。
  
  
  “大爷,这花有什么问题吗?”杨九郎见大爷抱着花的样子,问到。
  
  
  “没问题,”大爷说话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,“你喜欢就带走吧。”虽然这样说着,大爷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。
  
  
  “我说谦儿哥,你出来卖花就把花给人家啊。”从杨九郎背后走出一个个头不怎么高的人,那人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垂耳兔,小兔子瞪着眼睛,打量着大爷手里的花。
  
  
  大爷抱着花,瞪了那人一眼,“现在要有人买你儿……买你手里的小崽子,你舍得吗?”
  
  
  “怎么不舍得?”那人上前拍了拍大爷的肩膀,然后用一只手拿着花盆把花从大爷手里扯出来,一甩手扔给了杨九郎。
  
  
  “姓郭的你要死啊!”大爷看着杨九郎稳稳的接住了花,松了一口气,但是还是忍不住骂了抱兔子的人一句,把小兔子吓得直往那人怀里钻。
  
  
  “小伙子,这花你可得养好了,这可是你大爷命根子。”抱兔子的人笑道。
  
  
  “这花多少钱?”杨九郎揉了揉眼睛,他发誓,他刚才看见这花摇了一下,没有风。
  
  
  “无价之宝!”会唱曲儿的花,可不是无价之宝么?
  
  
  “不,你大爷的意思是送你了,快回家吧。”
  
  
  就这样,杨九郎莫名其妙的抱了一盆花回家。
  
  
  杨九郎把花放在阳台上,象征性的浇了一点水就回房间打游戏了。
  
  
  “一线天!一线天!”
  
  
  正在打游戏的杨九郎听到自家阳台上有声音。
  
  
  “一线天!一线天!”
  
  
  杨九郎来到阳台,那盆花正在摇来摇去。
  
  
  “一线天!一线天!”声音是从花盆里发出来的。
  
  
  “我去!花成精了!”杨九郎拿过一个衣架,横在自己面前。
  
  
  “你才是花成精了!”那花好像很不满,“我是妖!”
  
  
  “不是一样的么?”
  
  
  “我在月老宫里待了几百年,和那些精怪能一样么?”
  
  
  “月老?”杨九郎用衣架戳了戳花盆,这花还挺吵的,不过声音挺好听。
  
  
  “别动我盆!”那花垂下花枝,用叶子打了打衣架,“今天你看见的那两个老头就是月老。”
  
  
  “月老不是一个人么?”
  
  
  “你从哪儿听说的?月老要是只有一个人,他一单身狗整天给你们牵红线,是我早就把红线一把火烧了。”
  
  
  “那你?”
  
  
  “你上个月是不是去了月老庙?”
  
  
  “嗯,和我俩兄弟一块儿去的。”
  
  
  “你是不是求了姻缘?”
  
  
  “去月老庙当然求姻缘了。”
  
  
  “你们的姻缘比较特殊,月老打算亲自送下来。”
  
  
   “你是说……”
  
  
  “哎呀你别问了,有可乐吗?给我来点可乐。”
  
  
  杨九郎以为见到一盆能说话花已经是世界奇观了,没想到,自己还能看见一盆花在浇上可乐以后变成了一个穿着绿色大褂的人。
  
  
  “一线天你看什么看!”这花脾气还不小。
  
  
  “花儿,我不叫一线天。”杨九郎很拒绝这个名字,若不是这花长得好看,杨九郎一定会打他,不生气的原因是——这模样完全就是我的菜!
  
  
  “你长这样,”花用手扒拉了一下眼睛,“不叫一线天叫什么?”
  
  
  “我叫杨九郎,花儿你学得一点也不像,你眼睛太大。”
  
  
  花一扭头,“我也不叫花儿,我叫张云雷,你可以叫我角儿。”
  
  
  “角儿?”杨九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云雷,“你也没有长角啊?”
  
  
  “什么角啊!我唱戏唱得好,以前谦儿大爷都这么叫我!”张云雷两手叉腰,满脸写着我不开心要哄哄。
  
  
  “好好好,角儿我们先回屋吧,外头风大。”这小模样,这小身段儿,这小脾气,我的菜没跑了!
  
  
  另一边。
  
  
  “唉,”谦儿大爷看着郭老板手里昏昏欲睡的兔子不住的叹气,“我的花儿,我的角儿,就这么送人了。”
  
  
  “想听曲儿了?”郭老板把兔子放到窝里。
  
  
  “嗯。”谦儿大爷点了点头。
  
  
  “我给你唱两段儿。”
  
  
  “你还会唱曲儿?”
  
  
  “你忘了张云雷是谁徒弟了?我还是只兔子的时候就会唱曲儿了。”
  
  
  “得了吧,那几千年前的事了。”
  
  
  “没忘呐,听着吧。”郭老板忘了,其实就在几十年前,他还给谦儿大爷唱曲儿来着。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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